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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無心者的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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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地方現在變成了除了亞蘭德斯這種能力的人之外都無法抵達的“絕境”。

松田陣平他們嘗試了許久, 都無法再進入被炸彈炸的搖搖欲墜的大樓。

現在的情況和青鳥狩的那時完全不同,哪怕知曉一切近在咫尺,也還是有著無法挽回的東西。

樓上的雜物不斷往下墜落, 兩個警察不得不承擔起眼前的責任,帶著新一和櫻原綾音離開了這裏。

警視廳有在調動直升飛機, 可是看著這個狀況, 來得及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亞蘭德斯如同閃電般打暈了佐佐木英治, 從他手裏接過兩個孩子。

兩個幾乎還什麽都不懂的孩子正在哇哇大哭,亞蘭不會哄, 只能結結巴巴道:“別、別哭, 我會保護你……們的……真的!”

這個說辭說他只比兩個孩子大幾歲也有人信。

他忽然感覺有點兒頭暈,低頭看了看自己,發現是刺穿了左胸口的傷口撕裂重新滲血,可還是感覺有什麽地方不對勁,他盯著自己的衣服仔細找了找,發現是腹部還有一個貫穿傷。

沒有痛覺的亞蘭德斯完全不記得是什麽時候的事情了。

“……我,不會死的。”像是為了鼓起信心,他自言自語的說了這麽一句話, “還得去見他……”

天空分明還是湛藍的, 有鳥兒揮舞著翅膀, 驚慌失措的從游樂場附近離開, 恰好路過了大樓天臺上能看到的地方。

【殺我, 狩死的時候看不到青鳥,這裏能看見了可是亞蘭……也沒有在太陽下飛翔過,狩不管過去如何, 至少還擁有過八年的光明】

【別刀了嗚嗚嗚別自刀啊!】

【亞蘭全部的信念都是去見先生, 制作組你要是不讓他們好好見面我真的要寄刀片了!】

亞蘭德斯毫不客氣的用腳將佐佐木英治從邊緣上踹到了天臺中間。

他從自己跳進來的地方看了看, 樓梯幾乎已經全都消失了,嘗試著搬起一面墻扔過去,可是墻壁也碎了。

外面也在開始著火,靠著這副重傷的身體根本就沒辦法帶著兩個孩子逃出去。

“哈,哈哈哈……”佐佐木英治傷成那個樣子,可是他居然還在笑,“你贏了我,但是你也會輸!”

“轟!!!”

爆炸聲再次在樓內響起,這棟大樓搖搖欲墜,忽視掉濃煙往下看,就連警方的人都不得不暫時遠離了這裏。

孩童的哭聲愈演愈烈,亞蘭德斯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要是記憶從人格完全被打碎重塑之後開始算,亞蘭德斯似乎也還沒有成年。

白發青年眨眨眼睛,想起了曾經的事情。

彈幕的觀眾們終於看到了那段屬於亞蘭德斯過去的回憶。

那場實驗失敗了,本來就存活不多的實驗體被匯聚到一起,那些人朝著他們舉起了槍。

“趕快處理掉他們,這一群嚴格來說連人都算不上的家夥太滲人了,要是被那些外面的人發現我們會上法庭的,”下令的人抱怨著,“可惡,支持實驗的長官怎麽會突然下臺啊。”

“還不是前些年擂缽街大爆炸吸引了太多目光,那邊壓制不住了……”

就在一言一語中,生命被定下了生死。

旁邊同伴的血迸濺到臉上時,只有編號的白發少年猛地打了個激靈。

那是他的第一次覺醒。

理性完全泯滅的殺人機器不知道活著是什麽,卻下意識的想要活下去,於是他違背了被實驗設定的本能,襲擊了最後留下來處理他們的所有工作人員。

已經記不清跑了多遠,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跑去了哪裏,甚至跑著跑著就突然失去了意識,然後清醒過來就又失去意識,如此反覆。

因為是沒有自我人格,就連逃跑都不知道該怎麽跑。

直到某一次清醒過來,見到了自己人生的意義。

他被人抓住,黑色長發的青年像是路過看著他好奇,把他買了下來,看著在那裏餓的短暫沒有暴走,被綁的結結實實還在呲著一口白牙啃鐵籠子的白發少年。

亞蘭德斯從一開始牙口和胃口就都很好。

先生用打火機燒斷和籠子鏈接的繩子把他帶走了。

一開始他也沒覺得先生對他有什麽意義,只知道破壞、吃飯、鬧騰、破壞……

先生用了足足一年的時間,教會他怎麽在世界上以一個人的身份活下去。

養一個正常的孩子還好,可是亞蘭已經是能跑能跳且破壞力巨大的少年,回憶起來的時候,都不知道烏蘇酒是怎麽忍耐著那些事情,把一個表現堪稱智障且破壞力巨大的少年養的像是個正常人。

並且因為亞蘭一開始的獨占心理,很長時間都不能接觸外人。

教會他吃飯穿衣,告訴他活著的意義。

先生告訴他,如果不知道該怎麽活下去,那就只需要看著他就好了。

那個打火機從此往後也變成了能讓他安靜下來的東西。

亞蘭德斯並不知道活著的意義是什麽,他的世界上只有一個人。

走在外面看著其他三五成群的人,先生的身邊卻只有自己。

哪怕從電話裏能偶爾聽到另外一個人的聲音,甚至是過去保護那個人,知道那個人的名字了,先生卻還是孤身一人。

亞蘭德斯不管到哪,只要在先生身邊就能茁壯生長,因此哪怕是黑衣組織這種地方,他都找著那微弱的光源,讓自己一點點變得更像個正常人。

可自從名為青鳥狩的人離開後,先生卻變了很多。

先生的目光永遠都在死去的人身上,亞蘭德斯想到先生的時候,從來沒有用過烏蘇酒的稱呼,可是先生的這個身份,也必須得和另一個人平分。

偶爾從那個人的死裏回過神,先生看著亞蘭的眼神,告訴過他:“因為沒見過白日便將黑夜視為光之人,抓著不肯放手,本就是愚蠢的,註定會被黑夜吞噬。”

亞蘭不知道什麽是白日,像青鳥狩那樣的?可是他覺得黑夜也很好。

在他眼中,黑夜也是明亮的。

先生的身邊看似有很多人,可是實際上,他分明是在把那些人都推的遠遠的,就連亞蘭德斯也是。

無心野獸傷害過很多人,他的結局必然是進入地獄,可是那也好,能陪著那個人一起。

不過現在不行,他得回去,在那個人走到目標的終點前,只有自己才能堅定的不會離開那個人了。

【亞蘭德斯的生命裏99%都是先生……你好愛他】

【多看兩眼亞蘭吧嗚嗚嗚,他太苦了,到頭來看看,沒有痛苦過得日子可能也就只有小時候和父母姐姐在一起的三四年】

【父母姐姐都還不知道是不是親生的呢(跪倒)】

【先生能給亞蘭成為人的信念,可是這個信念是泡在黑夜裏的,他們都在黑夜裏待的太久,稍微有一點兒光就明亮的刺眼,去追逐也只會遍體鱗傷】

青鳥狩看到了彈幕裏的人看到的畫面,但是他時間沒那麽多,也就只有一些閃回。

彈幕和論壇現在都在發作文,大家的手速堪稱一絕。

無論是漫畫還是青鳥狩自己,都在特意控制著關於烏蘇酒的心理描寫,哪怕是到了現在,烏蘇酒也沒什麽太多想法,顯得人分外冷酷。

烏蘇酒註定是黑夜的獨行者。

這也算是為了保持人設不得不做出來的,畢竟烏蘇酒這種人,誰又能知道看到身邊的人死去時,他究竟是什麽心理呢?

就連青鳥狩自己都揣測不出來。

亞蘭德斯是先生的手臂先生的長刀,沒有亞蘭德斯的話,烏蘇酒又該怎麽辦?

大樓以肉眼可見的幅度晃了晃。

樓下的人們驚恐的喊了一聲,迅速再次向後退去。

工藤新一他們本就被強制撤離到了警戒線外,此時突然看到靠著大海那邊的墻體像是再也支撐不住了那般,宛如雪崩一樣在巨響中迅速崩塌。

新一猛地長大了眼睛。

“白!!!”

對於他來說究竟叫什麽名字不重要,重要的只是那個人,那個會一步一步緊跟在他身後,沈默安靜的青年。

那個時候,亞蘭德斯對他說了謝謝,但是好像還有一個詞在嘴邊沒有說出來,被他吞了回去。

那是什麽來著?

“小偵探……再見。”

看著大樓垮塌時,松田陣平不知道心中是什麽滋味。

那個小子跑進大樓裏,臨走前還有把他們踢翻,這種把人最後一條退路都堵死的偏執做法怎麽這麽像青鳥狩那個混蛋!

只允許自己去救別人,卻不肯讓自己陷入危險時有人相陪。

說起來亞蘭德斯只不過和他見了兩三面,屈指可數。

屈指可數,卻估計一輩子忘不掉了……

腳下的石板在碎裂,亞蘭德斯看了一眼確認兩個孩子沒事,他幾步跑過去,抓住了正妄想主動朝著崩塌的地方爬的佐佐木英治。

“混蛋!我都說了別想審判我!”佐佐木英治像是回光返照,猛地掐住了亞蘭德斯的脖頸,“去死——去死!都去死!”

“我偏偏,不會,讓你如願!”亞蘭德斯艱難的吼著,“我要回去見他!”

這都不知道是多少次了,亞蘭德斯說的話亂七八糟,只剩下了一個——去見他。

[亞蘭,我在那個地方等你,你記得吧?]

去見他。

他不是被先生拋棄在身後的人。

沾滿血跡的雙手朝著一望無際的湛藍天空伸出,能看到沐浴著的陽光,那算是飛蛾撲火嗎?

黑夜又該如何給掙紮者希望?

平臺驟然崩塌,亞蘭德斯和佐佐木英治一起從崩塌的天臺上滾了出去,亞蘭本想抓住裸露的鋼筋,卻被一塊突然砸下來的巨石阻攔了伸出去的手。

他是能從十幾層高樓頂層上沿著外墻跳下來的高手,往更壞的地方想一想,下面是汪洋大海,在這麽高的地方砸下去,普通人沒有存活的希望了,可是實驗體呢?

在空中朝著汪洋墜落的白發青年擡眸看向上方。

可惜這裏看不到天空了,只有伴隨著高樓坍塌時,一起砸下來的有五六個人身高的巨大石板。

被無數人羨慕的強大實力,終究也還是肉體凡胎罷了。

亞蘭德斯的名字沒有太特殊的意義,是從試驗編號的英文字母延伸來的。

到頭來也還是不知道這個身體究竟是不是孤身一人,可那也不要緊,有人真心實意的把他當成重要的人,血緣都不沒關系了。

他也不是孤身一人,他的身邊從來都有那個人的影子。

那是他的歸處。

誰又能想到“無心野獸”的死因?

在漫長的時光後,他終於又變回了人類。

下墜的過程一瞬間似乎漫長了起來,睜大紅色的眼睛,能看到那塊巨石在眼中一點點擴大。

可是那都無所謂了,亞蘭德斯看不到別的,的眼睛裏只有一個人的影子。

頭一次流下的淚水模糊了透澈的血紅色雙眼。

白發青年做的最後的舉動,是用手抓住了左胸口被刺穿的那個洞。

那裏有他和先生的血。

起碼在這一刻他都能清楚的知道,自己在這為數不多的數年時光裏,有護著那個人走去他追尋的路。

那就是生的意義。

幾百噸樓體盡數砸進了大海裏,這附近的淺海很少,幾乎都是那種往前游幾米就能一下子掉入海溝的崎嶇地形,因此樓體的廢墟有許多都結結實實的填入了海水以下。

濺起的水花足有十幾米,它們像是要朝著太陽進發,最後卻依然無力的墜回深海。

【亞蘭德斯啊啊啊啊啊!】

【別啊別啊,我的亞蘭啊啊嗚嗚嗚】

【別讓大樓砸在他身上——】

青鳥狩眼睜睜看著彈幕刷屏,哪怕透明80%模式都阻止不了。

亞蘭德斯的性格是一開始青鳥狩不熟練時摸索出來的,從幾乎少有自己的思維,一點點在與人相處中進步,最後幾乎要變回正常人了。

可惜也只是幾乎。

這次不一樣了……他連幾句話的遺言也沒有,因為確實除了先生,他就沒什麽牽絆的事情。

【app人物狀態更新

目標人物:松田陣平,摩天輪事件死亡劇情取消,死亡狀態已取消。】

【檢測到使用者馬甲損壞……】

烏蘇酒從另外的道路離開游樂場,朝著那個出口進發時,忽然回過了頭。

他本來打定主意一步也不會回頭看的。

這裏距離大樓很遠,不使用望遠鏡根本就看不清楚那麽高的地方。

那雙看不出情緒的藍黑色眼睛顫了顫,目睹著大樓在巨響中分崩離析的場景。

“等等,是你?!”

旁邊又跌跌撞撞的跑出一個渾身是傷的人,是佐佐木英治的一個部下,他看到孤身一人的烏蘇酒,頓時憤怒的拔出了槍:“那個白發頭的不在,你——”

“砰!”

他話還沒說完,烏蘇酒的斜後方飛來一顆子彈,正中他的眉心。

烏蘇酒像是沒看到這個人,他仿佛被釘在原地,哪怕大樓上的巨石因為撞擊彈飛出來,大大小小的碎塊都砸落在他身邊了,也還是沒有動彈。

背後猛地伸出一只手,在那塊巨石砸中烏蘇酒之前,一把將他拽走。

“咚”的一聲,石頭將地面砸出了大坑。

烏蘇酒還沒回頭,就聞到了香煙的味道。

琴酒手裏拿著剛開過的槍,拽著他的領子繼續後退:“烏蘇,你要是想死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幫忙崩了你,用不著這麽費勁。”

烏蘇酒沒有擡頭看他,朝著坍塌的大樓遙望時,喃喃道:“盡皆亡於高樓了……”

“什麽?”

“你看過哈利·波特嗎?高樓和高塔是差不多的東西吧?”

琴酒:“……”

【是的,先生啊,你愛的和愛你的都在高樓上了……殺瘋了嗚嗚嗚】

彈幕代替沈默的琴酒說出了這段話的完美解析。

烏蘇酒忽然回過神,那雙眼睛終於有了點反應,他從琴酒的手下自己站起來,與琴酒一起離開了這個過度危險的地方。

烏蘇酒沒有問本該在外面等著自己的琴酒怎麽會進來,他只是靜靜的道:“沒什麽,剛才我在想後續的事情,放心,我的死應該麻煩不到你。”

琴酒冷笑一聲:“我可是已經期待很久了。”

來到離游樂場完全之外的停車場,烏蘇酒看到了組織在這裏的所有人。

琴酒和伏特加,騎著摩托的貝爾摩德,威士忌三人組,甚至是滿臉擔憂的城野五郎。

眾人看到烏蘇酒一個人時,都同時楞了楞。

他們完全沒想過亞蘭德斯不在烏蘇酒身邊的場景。

還是口快的城野五郎沖過去檢查烏蘇酒的傷勢時,順口問道:“先生,亞蘭沒和你一起嗎?”

除了做任務時,沒看到亞蘭德斯和烏蘇酒在一塊,那都會讓人懷疑是不是世界末日了的。

烏蘇酒並不怎麽關心自己傷勢嚴重的肩膀,反而抓著心口的衣服,臉色蒼白的坐到車後座上,對未關閉的車門外的人道:“他晚來一會兒,去和失憶時認識的小夥伴道別了吧。”

貝爾摩德詫異道:“道別?那是亞蘭會做的事情嗎?”

“會吧,”烏蘇酒道,“反正也告訴他在哪裏見面了。”

貝爾摩德道:“那就好。”

所有人都理所當然認為,以亞蘭的實力和對烏蘇酒的執念,他肯定會來見烏蘇酒。

可是仔細一琢磨,卻又莫名的感覺有哪裏不太對。

烏蘇酒擡頭望著這些人。

劃拉劃拉,除了朗姆和boss,和後續劇情裏死去的人,酒廠的骨幹都在這。

烏蘇酒沈聲道:“走吧,警察很快就搜索過來了,還有,麻煩幫我找個靠譜的醫院。”

“……”

安室透等人默默對視一眼,該上車的上車,該開車的開車。

哪怕是琴酒也沒有再說什麽。

安室透隱隱有一種感覺,烏蘇酒這個人的實力比他想象的還要可怕,安室透在剛才那一瞬間,是真的下意識在聽烏蘇酒的命令。

遠處的大樓在煙塵和火焰中哀嚎,做著最後的掙紮。

停車場修築的地勢很高,車子開走之前,諸伏景光最後看了一眼那座大樓。

那個他們都想著如果可以,將他拉回光明裏的青年,現在怎麽樣了呢?

車子離開的時候,恰好和幾輛飛馳而來的警車迎面擦肩而過。

因為失血,烏蘇酒的意識有些不清楚,他眼前原本模模糊糊的都是白色的影子,卻在聽到警笛聲時下意識睜開了眼睛。

其中一輛車的車窗裏,他看到一個中年人的身影。

是手冢國次郎。

青鳥狩忽然在心中長嘆一聲,心想:老爹,結束了,我還是有守住某些東西的,不管失去了什麽。

青鳥狩有的時候也不知道,這一路走來的失去刻骨銘心,於那些原著的人而言,於他和友人而言,究竟是怎麽樣的結局才配得上?

毛利蘭和鈴木園子在工藤新一家裏,和工藤有希子一起等著他們回來。

毛利蘭剛想去倒茶,沒想到茶壺居然一下子裂開了一條縫隙,茶水瞬間就湧了出來。

“啊,糟糕了,別動我去拿抹布擦幹凈!”工藤有希子連忙站了起來,“你們兩個都別碰,小心劃傷手!”

毛利蘭連忙跟了上去:“我來幫忙。”

鈴木園子看著裂了的茶壺,擔憂道:“可是這也太不吉利了吧……”

大樓的火勢不是很猛烈,在半個多小時後就熄滅了。

滾滾濃煙終於逐漸開始消失,再加上太陽開始落山,似乎就連被染的灰蒙蒙的天空也只剩下了橘色。

在盡可能確認安全的前提下,警方先是通過直升機確認了大樓的狀況,再決定派人。

這棟大樓也算是頑強了,三分之二都塌進了海裏,剩餘的部分卻也頑強的佇立在遠處,讓人心裏捏著一把汗。

直升機靠近時,攝像傳來的畫面令眾人歡呼一聲。

警方布置了方案,將留在天臺安全角落裏的孩子救了下來,甚至還有那個佐佐木英治——他掛在延伸出的鋼筋上搖搖欲墜,還廢了不少力氣。

這個無論如何都不想被審判的人還是落入了警方手中,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明明還有意識卻不繼續掙紮反抗了,只是盯著空氣喃喃自語。

靠近了他嘴邊,才聽到他在重覆著“是奇跡啊”。

新一和櫻原綾音等了很久,久到毛利蘭他們都聽到消息趕了過來。

新一抓著目暮警官的手臂,反反覆覆道:“真的沒有人了嗎?那白……亞蘭德斯呢?那兩個小孩子走路都困難,被保護的那麽好絕對是亞蘭德斯做的啊!”

那兩個小孩子甚至在這麽恐怖的爆炸聲裏睡著了,他們被一件外套包住,除了一些擦傷外全身上下都好好的,被救援人員抱起來才驚醒。

不知道他們還記不記得是誰救了他們。

他們的耳朵裏塞著的是工藤新一給亞蘭的耳塞。

目暮警官嘆了口氣:“新一君,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真的已經找了很多遍了,沒有人影了。”

“往樓下的方向也找了嗎,”旁邊的墨鏡卷毛警官忽然道,“以那小子的實力也有可能……”

“小陣平,”萩原研二嘆了口氣,“那個人似乎不是會拋下小孩子自己跑的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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